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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十七盗棺祸事与阴神娶亲九(1 / 1)

下午叁点,首都。

周君墨迷迷糊糊从床上爬起来,钻进浴室里洗了个澡才清醒过来。他的酒吧晚上十点开门,凌晨四点关门,早习惯了日夜颠倒的日子,不过今天他觉得有点奇怪,脑子有点迟钝,眼睛也隐隐疼了起来。周君墨隐约有了预感。

在周君墨换好居家穿的t恤和短裤的时候,一团模糊的黑气向他迎面扑来,他倒吸了一口凉气,藏着痣的右眼猛然跳动,心里却没有惧怕。

今天是什么日子,大白天见鬼。

黑气消失后,周君墨揉了揉发冷的眼睛,脚步僵硬地走出了卧室。

钟点工阿姨已经做好了饭,见周君墨出来便问他要不要现在吃,周君墨点头:“好。”

他毕业回国后原本是住在家里,因为开酒吧作息时间混乱,所以搬了出来独居,做饭和清洁打扫的阿姨们也都是按照他的作息时间上门。

阿姨将饭菜摆好,周君墨坐下,又说道:“阮阿姨,收拾过后你就可以下班了,我晚上有个约,在外面吃。”

“好,那我明天下午来。”阿姨又问周君墨明天想吃什么。

周君墨道:“我明天休息,估计会睡过去,给我炖个羊肉淮山和鸽子放着吧。”

“好。”

吃过饭,周君墨又跟酒吧的员工打了个电话,告诉他们他今明两天不过去了,让他们有事自己看着办。酒吧的人也早习惯了自家老板每一两个月都要消失这么两天,什么也没问。

周君墨换衣服出了门,驱车来到了离家最近的公园。

八月天气还热,他却一点儿都不怕晒,连墨镜都没有戴,就在公园里瞎溜达、晒太阳,走到僻静处的沿河步行道上时还像模像样地打了一套五禽戏。

“唉。”周君墨看着滑落到树梢上的太阳叹了一口气,“回去干苦力吧。”

他上了步行道旁边的阶梯,准备离开,却意外看到一个十八九岁的年轻男孩骂骂咧咧、跌跌撞撞地从一片郁郁葱葱的水杉林里跑了过来。

周君墨眯着眼看了看,脸色微变。

他刚想要绕开,对方就摔倒在了离他不远的地方,捂着自己的脖子面红耳赤、痛苦不堪地翻滚:“死和尚……呃啊——!”

“老子不跑了!不跑了!”

随着话音落下,他脸上的痛苦之色也逐渐消失,周君墨移开目光,自然地往外走,却被那人喊住了。

“等等——”

周君墨疑惑地回过头:“有事?”

那个男生咳嗽着两声站了起来,直视着周君墨说道:“你看到了吧?我脖子上挂着的——”

“怨鬼。”

周君墨皱眉:“你说什么?我听不懂。”

“别装,我知道你能看见。你是阴阳眼吧?”

周君墨脸色微变。

那个男生咧嘴笑了一下,继续说道:“怎么称呼?我叫谢令。”

谢令短发,长得不错,到网上开个直播能当个颜值博主那一种。他身穿t恤牛仔裤,看起来就像一个常见的刚上大学的大学生,但与普通的大学生不同的是,他的脖子上挂着一个被挖掉了双眼、缝住了嘴巴的怨童。

那怨童是个女孩,她伸着一双藕节似的、青白色的手臂勒住谢令的脖子,空洞的眼眶却死死地“看”着周君墨。

周君墨后背冒着冷汗,只想立刻离开。

“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?神神叨叨的,有病就去看病,疯子!”

谢令兴奋地抓住了周君墨的胳膊,大喊道:“和尚!和尚!这儿有个阴阳眼!你找他——”

周君墨不知道他口中和尚是谁,但他知道,这事儿摊上了绝对不是什么好事,瞧瞧那怨童,黑气都要翻天了,他得赶紧跑——在谢令所说的和尚出来之前。

“滚!”

周君墨一脚踢开谢令,拔腿就跑。

谢令疼得龇牙抽气,边追边骂:“你个挨千刀的,你踹得真狠啊!”

周君墨长期日夜颠倒,又缺乏锻炼,没跑两步就气喘吁吁、眼冒金星,喉咙都火辣辣地带着血腥味,速度明显慢了下来。

谢令一个猛虎压身将他扑倒在地,狞笑道:“跑!我让你跑!”说着就去扯自己脖子上的怨童,“去,趴他身上。”

怨童松开了双手,朝着阳气充足的周君墨扑去。

周君墨被谢令压得死死的,完全无法动弹,但他能感受那股不断逼近、几乎能穿透他身躯的阴气。

他从生下来就是阴阳眼,天生就容易吸引不干净的东西,如果真被这东西缠上了,别说好日子了,怕是这条命都要到头了。

“滚——!滚——!”

周君墨奋力挣扎,慌乱之间胳膊肘击中了谢令的眼眶,谢令哎唷了一声,痛得眼泪直冒、松开了力道。周君墨趁机将他踢开,连滚带爬地往前跑。

只要跑到人多的地方就好了,他就有救了!

“抓住他!”谢令捂着眼睛,怒吼道。

怨童双手突然变长,直直朝着周君墨的背部插来,周君墨惊恐地回过头,看到那双手臂上满是密密麻麻的针眼和青紫的淤青。

这女孩到底是怎么死的……怎么会这么怪异……

周君墨来不及多想,抓紧了口袋里的护身符箓,那是他从小带大的东西,护了他不知道多少次。

然而,他还没来及掏出符箓,怨童冰冷的手便已经掐住了他的脖子。

周君墨如堕冰窟。

“哥哥……别走……”

怨童冰冷的身体瞬间缠在了他的背上,无孔不入的阴气入侵他的身体,而那双小巧却坚硬冰冷如钢爪的手,已经快要十指分明地插入他的脖颈之中。

周君墨在剧烈的痛苦中跪在地上,他的身体越来越沉重,赫赫地喘着粗气:“滚……啊……”

谢令按着自己被周君墨踹过的肚子走了过来,嗤笑了一声:“认输吧,让她跟着你,你还能多活一段时间。”

“我才……不要……”

周君墨痛到面色扭曲、翻起了白眼,但仍旧抗拒怨童的附身。

谢令冷声道:“敬酒不吃吃罚酒。”

他抬起脚,准备在周君墨死前踢他一脚,报一报刚刚被踢窝心脚的仇,却不料这时,周君墨的身上突然迸发出了一道金色的光芒。

“功德金光——!”

谢令这才明白,怪不得和尚怎么都不出来。

怨童被金光灼伤,不得不松开手,大哭着朝着谢令飞扑而去,谢令躲避不及,又被怨童给钳制住了。

“靠!”

在怨童如魔音穿脑一般的哭叫声中,谢令靠在一棵树上稳住身体,看着趴在地上的周君墨,“你是道士还是什么?”

从生死边缘捡回了一条命,周君墨大口大口喘气,缺氧的脑袋也总算恢复了不少,他撑着发麻酸软还在颤抖的双腿站起来,说道:“……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

周君墨不会告诉谢令,他只是经常当地府的编外人员,去下面走阴而已。

周君墨离开后,天色暗沉了下来,道见也终于出现了。

“走吧。”

道见将手中的一个黑色袋子扔给了谢令。

谢令接过,闻到了一股如同发酵多年的粪坑一般、带着水腥臭的腐臭味,差点没直接吐出来:“呕——靠!”

“天天捡尸体,恶心不恶心!老子不跟你干了!”

道见戴着一顶鸭舌帽,身上的衣服和谢令是同款,手里拿了一串在暗处都白得吓人的珠子慢慢地捻着。

“莫知还我,我便放你走。”

谢令一手抓着黑袋子,一手捏着自己的鼻子,说道:“你还好意思提莫知,他差点把我害死了!”

道见不言不语,转身离开。

“欸!等等我!”谢令追上他,“你能不能放我走啊?死……和尚哥哥,我真的什么都不会,还不如刚刚那个阴阳眼呢?你到底要我干什么?我真的不喜欢这个鬼东西……”

怨童箍紧了他的脖子,谢令痛叫了一声,连忙改口,“不是,乖宝宝……宝宝,哥哥没说你……”怨童这才松开了些。

这时,道见突然说道:“我要你和我去盗一具棺材。”莫知不见了,当然由谢令顶上。

“棺材?”谢令一脸迷惑。

“就在今晚。”

道见看向了梓山的方向,“天时地利,不可错过。”

入夜,周君墨疲倦地倒在床上。

原本是为了多补充点阳气才去公园接地气、晒太阳的,没成想遇到了怨鬼和那个什么谢令,还差点死在那里,周君墨都不知道今晚走阴回来自己得虚成什么样。

唉,算了。

虽然每次走阴他都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、见到了什么,但模糊印象中,下面的人对他挺不错。可能是他干得不错吧。既然这样,他们总不会让他死。

困意席卷而来,周君墨缓缓地闭上了眼睛。

“来了,来了!”

一片混沌之中,有人雀跃地抓住了周君墨的胳膊,“贵客,请!”

周君墨睁开眼睛,恍然之间看见面前出现了一座红色的小楼,小楼的四周围绕着飘渺的黑气,沉沉浮浮,像是云海。

“不是走阴吗?”他听到自己问。

拉着他的阴差像是才认出了他是谁,笑道:“原来是你!”

“今夜不是走阴,是来吃喜酒。”阴差爽朗地笑,又从周君墨的裤袋里取出了一样东西,晃了晃,“怎么?喜帖都没看过,就来了?”

周君墨疑惑地抬起眼皮,呆滞的目光逐渐变得清醒。

阴差那长着黑色指甲的青色手指之间夹着的东西,分明就是一张红色的请帖。

怎么回事?怎么会是请帖?他在下面还有亲朋好友要结婚了?

阴差轻轻一抛,喜帖在周君墨的面前展开——

“这是……”

在看清楚上面的人名时,周君墨才清醒了几分的脑子突然又变得迷蒙而浑噩,“我……”

阴差笑着将喜帖塞回他的裤袋,说道:“先请进吧,新人就快到了!”

“新人……”周君墨喃喃地重复。

这时,隐约玉器敲击的声响从远处透了进来,而后一声响彻的唱和——

“新人到!”

周君墨抬起头,看到一顶黑色的辇车自黑雾中驶出。

他不是来走阴,是来参加一场婚礼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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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无责任小剧场)

黎锦秀:原来你也瞒着我。

周君墨:我们彼此彼此吧。

黎锦秀:可我不明白,既然你是阴阳眼,那你为什么要回国?

周君墨:你以为在外面就见不着那些东西啊!我跟你说,外国鬼也没好看到哪去,我还不如回来,走阴还没时差。

黎锦秀:……地府真是周扒皮,居然在外面也要抓回来走阴。

周君墨:唉,体质特殊,没办法。

黎锦秀:我怎么觉得……你才是应该是主角?还有琼白、还有苏棠春、还有张无有他们。

周君墨:……对啊,一般这种世界,你应该是小团队里那个戏份不多但无所不能的财主外援来着?

黎锦秀:那主角让给你当当。

周君墨:不了,太危险了,今天就差点嗝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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呜呜,抱歉抱歉,痛经太厉害了,可能速度没有那么快,我努力调整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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